文章看不了请评or私/科吉谢尔的拉尔夫宣称,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理查还在被对腓力的执念所纠缠

【狄波】拜占庭书信集

*520没啥好发的,发一发之前写的一些

*用书信体在东哥特已经“亡国”的时候,以东哥特宫廷“流亡”在君士坦丁堡的成员口吻写的书信。虐是肯定的。

*拜占庭是这一时期希腊语里对君士坦丁堡的称呼。就当这些信本身是希腊语写的。

*史实注解在后面

本来还有一篇最重量级的卡西奥多鲁斯的,但是因为太重量级思想太复杂反而不适合一起放出来了(笑)


王后玛塔桑莎致文书官约丹内斯

我的一年守丧期结束了,又有许多罗马贵族上门提亲,其中不乏皇帝查士丁尼本人暗示我重点考虑一下的候选人。他说,只要我能出现在意大利,一大半哥特人都会在狄奥多里克的孙女面前放下武器,无论如何我要认真考虑一下。

我的丈夫日耳曼努斯在没有去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在最美好的想象里,对贝利撒留完全失望的皇帝已经将希望全部寄托到他身上,完全原谅了他之前叛逆的行为,要求他娶我。然后我们的儿子便出生了,身体里融合了罗马人和哥特人最尊贵的血液。阿马尔和阿尼奇乌斯,那是我外公和他那时地位最高的罗马人大臣波爱修斯的家族。皇帝大喜过望,甚至私下对日耳曼努斯承诺,只要他能把意大利搞定,解决了皇帝的一大梦魇,别说什么在意大利当总督,他甚至可以继承皇位。我丈夫说,他要把这个婴儿举在意大利的所有罗马人和哥特人面前,然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一切确实都结束了。他出发之前便在塞萨洛尼卡暴病而亡。哥特军队和罗马元老院都不会接受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尽管他身上确实流着阿马尔和阿尼奇乌斯家族的血液。战端再起。皇帝一边忙着让别人接替他作为将军的活计,一边又忙着找人接替他作为我丈夫的身份。鉴于我的第一次婚姻是被强迫着嫁给一个粗俗的军人,日耳曼努斯作为一个彬彬有礼的罗马贵族是一个不错的人,我会怀念他。然而,并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极深的眷恋而不再嫁。当时我觉得我多少能够弥补一下我外公的遗憾,让两个家族联合起来,但现在我想其实没有什么必要了。西方的帝国注定要接受她的命运。谁都救不了她。

别误会,我从没有否认过我从小就在拉文纳宫廷里被按照一个罗马公主的标准养大,所以在我无知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就是一个罗马人,是哥特人杀了我母亲,又糟蹋了我,我拼命要到拜占庭来,这不是假的。

那毕竟是我无知的时候。这无知持续了很久,从我还是姑娘到两次成为寡妇,从我出生开始持续到我真正认识我的外公。他对我来说一直是很熟悉的陌生人。每个出生在宫廷里的孩子都会从小开始听他的传奇。那个故事里的狄奥多里克王,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半神英雄,是所有哥特人和罗马人的守护神。但是实际上,国王是一个大忙人,对我来说更多只是一个名字,他很少到女院来和我见面,而且在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

不过幼时的回忆里有一件事我记得清楚。他有一次来找我母亲聊正事,我出于那种无知缠上了他,问他为什么我长得明明就是个哥特人,高个头、高鼻梁、浅色头发、白皮肤,非要穿罗马人的衣服、学罗马人说话,在罗马人里还是会被一眼认出来。外公比所有我见过的罗马人都要高一截,也穿着罗马人的衣服,或者说,罗马皇帝的衣服。这个从我记事起就是一头银发的老人笑呵呵地把我抱起来,用罗马人的语言告诉我说,因为我们是更好的罗马人。

在后来从少女成为女子的无知时代里,我觉得他狠狠地骗了我。哥特人根本就不是更好的罗马人,而是不折不扣的野蛮人。所以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做了一个叛徒。我曾经为皇帝的军队喝彩过,直到他们开始重复那些哥特人的行为,并且变本加厉,我发现这日子没有尽头,也没有意义。我这才认识了我的外公。太迟了。

其实一切自从我外公死的那一刻开始就结束了,没有意义。我身上流着的这些所谓的阿马尔家族的血液,本就没有什么用。据说我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什么自己不是生为男子,这样西方就不会有这种苦难。但我现在觉得,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用了。看看这些男人,上到皇帝国王,下到走卒奴隶,各自在人世间施展的都是些什么本事。

野蛮人,罗马人,这种区分,也没有那么大的意义。究竟是哥特人的阿马尔家族更加辉煌,还是罗马人的阿尼奇乌斯家族或者皇帝的家族更加辉煌,也没有意义。你大可以把我和日耳曼努斯的婚姻作为全书的结尾,多么辉煌和美好的结局,更显得如今的世事本身就讽刺不堪。

我曾经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哥特人,现在我恨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对不起我外公的事情。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我办不到在哥特人军队面前振臂高呼,告诉他们我是他们最伟大的国王的孙女——我的第一任丈夫试图让我这么做,我拒绝了,然后就被打了一耳光,让我感觉什么谁的孙女更是可笑。不过也许正是这个虚渺的身份阻止了他对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日耳曼努斯死后,我仍旧跟着一小股部队去了一趟拉文纳,在希腊人的保护下来到外公的陵墓前忏悔。我还是那个宫廷里的胆小鬼丫头,害怕他会问我怎么不带着哥特人反抗希腊人。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我告诉他我依旧会努力抚养他的曾孙长大,这孩子身上有他最爱的两个人的血液,他的女儿和挚友,但是他不要认我这个孙女更好。

只是我的外公,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在世界上我知道的其他人中,没有超过他的。这一点是我不久之前才发觉的。我外公编造出的那些神话,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相信我们这些人会跟他一样伟大,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信了。但阿马尔的故事,东哥特的故事,连同那时罗马的故事,西部帝国的故事,终究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神话。只有他是作为“更好的罗马人”的哥特人。




诗人马克西米安努斯致同样是诗人的C

若你看《哲学的慰藉》只能看出那位自命不凡的伟人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卫道士,那我劝你最好别看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糟老头子写出来的哲学著作,何必在这本完全不着调的书上寄托你我偶尔闪现的高尚情操呢?要我说,波爱修斯心里与其想的是奥古斯丁和柏拉图,还不如说是奥维德和贺拉斯。这位骗术卓绝的智者几乎骗了所有人,我同样怀疑他也骗了自己。不过考虑到他当时的境况,骗一骗也能理解,不然他肯定是吃不下饭了。但我每次想起来都还是觉得有一些好笑,他怎么能在临死前写出和一个幻想中的女人这么长篇累牍的对话出来。即便是幻想中的女子,那也是女子嘛!

别误会,这不是说我对这位曾经的老师毫无敬意。反而,我对他有着最高程度的尊敬。这位教会了我读奥维德的大师到最后仍保留着他本真的可爱。瞧瞧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吧,哎!我多希望我还是那个被他教导“爱的艺术”的年轻人。那美好的时光是一去不复返了。

那时候我大概正巧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凭借着尚能入他法眼的诗文水平在波爱修斯资助的一所罗马文法学校就读。大多是年轻的男孩子,偶尔也有些高贵的姑娘,嗯,如今世间找不到这么美妙的学校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让你找点可悲的糟老头子写的书看看,因为我一开始就以为他是个糟老头子。结果把我吓一大跳,这个主要靠写书指点学生,偶尔亲自露面的哲学家那时大概也就20出头,惊人的青春美貌和惊人的希腊哲学水平不相上下。他是所有缪斯的宠儿,所有男人的维纳斯,所有女人的阿波罗。这样一个人,身上的是非肯定是太多了,有些让他情愿,大部分让他中途就不耐烦。所以这位情感大师在那本书里迟到的贞节让我觉得颇为滑稽。他真的有贞节可言吗?个人私事和公共事务上?

不过,我一见面就知道他打心眼里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学生的。他的爱之奥秘,自然不是我们能高攀的。不知你是否知道那位伟大的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对他的态度,在20多年的时间里是如何对他百依百顺,花了一大把时间在讨好他上面,这么说吧,几乎只要是那位哲学家想要的,就没有弄不来的。觐见的时候如果碰巧二人都在,在屈膝喊完国王“主人”之后,就要连忙起身向他鞠躬喊“大人”,否则就会被认为是非常没有品味和不懂规矩的。这派头的夸张程度也就略比当今的皇帝好一些,因为国王满足于那些本身就有高等官位的人向他鞠躬,而不是所有人都在地上摊开跪倒一大片。哲学家本人在正规的场合还是要向他致意的,但是在不太正式的场合,你甚至可以看到他搂着王座的靠背和国王交谈。他控制着进出宫廷的人员名单,还监管着其他官僚的工作,可招人恨了,也就国王喜欢他。结果最后当大家以为国王要把国家一半的权力传给这位讨厌的重臣时,他又以外人看来难以理解的方式被突然处死了。想想看,你就会明白我所说事情的轮廓了。

假设你猜出来我的意思是,啊,原来伟大的波爱修斯竟然是个有着卓越美貌和才能的浪子,在学校和宫廷里做过这么多人的情人,其中最高贵也是感情最持久的便是狄奥多里克国王本人了,结果这两人还是像无数情侣一样,互相之间突然就变成了最可憎的仇敌。那你除了猜出来这两个伟人之间发生过一些俗事之外什么都没猜出来。

所以别以为我是在搞出一些渎神的下流故事诋毁波爱修斯。恰恰相反,我要说的是,他是一个真正的爱人,为爱而活,为爱而死。而且他最终遂愿了。他没有一刻活在一个没有爱的世界上。别以为我在这里说的爱仅仅是我们常聊的那种男女俗事。这可不是我们这些整日忙于算帐搞钱然后又因为算账问题吵架的宵小之辈能理解的。请你尽我们这些普通人类最大的努力琢磨“爱”这个词汇能在伟人身上的含义。

我估计波爱修斯唯一不比我强的就是,反倒是我明白了他那自己都看不清的命运。其实他的结局早就被设定好了。他自吹自擂要贞节和宁静的永恒来安慰自己干嘛?他要有那觉悟一开始就呆在雅典,跟那些不会说话的大理石打交道得了。

这个风华绝代、家财万贯、天资聪颖、学富五车、傲慢苛刻、自私自利、目中无人、毫无耐心、脾气极差、满嘴谎话、放荡不羁、心比天高的家伙用尽一生追逐的是世间最伟大的事物,如今那些东西和他一样都不在了。

除了狄奥多里克,他明明什么都不要;没了狄奥多里克,他明明什么都不是。

除了爱,他明明什么都不要;没了爱,他明明什么都不是。

他的爱,他爱的人,爱他的人——这些东西让他生,也让他死。没有比这更伟大的爱者了。这就是我对他的命运要说的。



医师埃勒庇乌斯致皇家法律顾问普洛科庇乌斯:

因为我在狄奥多里克王最后的几年里作为医官一直照顾他,所以你来询问我那位伟大国王最后的岁月。我猜想你一定是想在最新的版本里修订这位蛮族异端国王的生平来暗讽当今的皇帝,体现信仰正不正统和有没有美德就根本是两回事。就像你不久之前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其实皇帝不但没有如他宣称的那样试图拯救狄奥多里克的后裔,还纵容皇后教唆特使杀害了他的女儿一样。这一切都是出于二人各自的私利:皇帝觉得把意大利搞乱就能从中获取大笔钱财从而巩固自己的统治,怂恿拉文纳宫廷的内斗,就像他怂恿拜占庭街头的帮派分子火拼一样,后来又特地派遣最腐败的官员废除意大利的一切古老良政,丝毫不在乎西部罗马人的死活;而皇后则担心高贵又美丽的女王会让自己的丈夫变心,因为她自己出身卑贱,眼界全然带上了之前不光彩职业的色彩,听说皇帝考虑把女王接过来授予“奥古斯塔”或某种接近的荣衔便恼羞成怒,痛下杀手。我对此事不予置评,也不好置评。

不过,你在东部问任何一个曾经在三四十年前的西部生活过的罗马人过去的历史都能得到一致的回答——那是一个幸福的时代,我们如今是在瘟疫和战争中回忆富足与和平,同样无法多说。你一定会沮丧地说,“幸福的时代”并不能充实历史,若这位蛮族国王真有这么大的功绩,让这么多罗马人都流连动容,更应该详细叙述一些。你究竟能让我们说什么呢?曾经狄奥多里克重建了他的家乡卡尔农图姆,又带着哥特人夺取了西尔米乌姆,恢复了潘诺尼亚和达西亚行省,让那里的蛮族人重新遵守罗马法律。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哪还有什么法律。

意大利如今糟糕至极。就像你说的,皇帝和将军好像都不知道干嘛要打这一仗,发动战争时投机取巧,打仗时瞻前顾后,搞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更别说下面的那些士兵们了——但每个人都知道杀人和夺取财宝,只要有人可杀、有钱可抢的话。你在罗马的围城战上花了多少笔墨?五次?六次?如今反正幸存的罗马人在残破的城墙下苟活度日,水渠和口粮都断了;战败的哥特人则被驱逐出领地,又过回了那种不讲法律和文明的蛮荒生活,有朝一日会以更野蛮的面貌卷土重来。还有旁边的那一大堆和皇帝结成不知道是真是假盟约的其他野蛮人,什么伦巴第人、格皮德人、法兰克人,谁知道他们彼此又想干什么?总之一切都过去了。

然而最近我读到有一些人因为狄奥多里克王遵循信仰的方式,将他的死亡附会上了两百年前异端领袖阿里乌斯,说他罹患痢疾,死状凄惨,这是不符合事实的。你同样也不齿于这些“狂热”作家的胡编乱造之举,仿佛什么事情都和他们的那些疯疯癫癫的教义争论有关。我想应该公正地记录下这位君主的死亡,因为无论以什么方式尊崇上帝,他生前对所有臣民都公正。如你所判断,若不是他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违抗人性脆弱处的天赋,便不可能让蛮族人和罗马人都臣服。大多数人这可悲的天性如今将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好像只在最后对自己最信任的人行了不公,将那位西方的著名学者波爱修斯连同他的岳父一起处死了。我至今仍不清楚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做了此事,在我看来他们是同样正直之人。小人不要20天就会彼此翻脸,只有真君子才能有20年的深厚情谊。所以尽管波爱修斯在宫廷里有些狂妄自大、树敌颇多,我还是不信他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退一万步说,假设他真的想推翻国王,我也觉得他会在元老院大声喊出来,或者凭着他的人脉直接到拜占庭来。但我更不信狄奥多里克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贸然杀害最亲近的人,因为他是一个对敌人都忍耐,对陌生人都包容的人,再退一万步说,他很明显知道处死一个元老院的精英人物会带来的后果。也许,只有上帝知道真正的缘由。

讲一讲我的专业吧。我不认为狄奥多里克王死于任何严重的急性疾病,而是一种逐渐进展的全身失调。考虑到他少年即以野蛮人的方式参军,在战场上受过很多的摧残,能活到老龄,应该说体质天生是非常强健的。我曾经检查过他的身体,他的体质干燥而具有热度,这使得他身上的创口都能愈合得比普通人更好。就像之前的恐怖瘟疫一样,大多也是具有这种体质的人才得以幸存,我们的皇帝本人也如是。不过国王自然和其他人一样,经常患有某种时而出现的小恙,胸口阵痛或者风寒。即便他总是带病坚持工作,不愿落下任何一场既定的会议——这一点你可以向任何一位西部元老求证——大多时候也总是很快康复,只在最后以超越以往的速度累积起来摧毁了他的机体。

我推测他是出于某种意志上的衰弱,甚至是自愿放弃恢复的意愿,因为他在最后的几个月里常常虚弱地落泪,这与他一贯的作风不符。他此前是一个几乎不会流泪的人。在一次晚宴之后,他哭着对我说他确信自己看见了波爱修斯的幻影,他死状凄惨,如此可怜。他说他很怀念那位学者仍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随后国王的身体便急转直下,精神也愈加虚弱和混乱。出于医者的道德,我一直对他尽力挽救。我不知道这是否只是延长了他无谓的痛苦。

他死时仍旧想着波爱修斯一案。从医学上来说,我并不能明确诊断出他临终前喊出那位尊贵元老的名字是出于幻觉,还是在意识清醒地忏悔。但若是幻觉的话,应是美好的幻觉。因为他离去时表现出极深的平静。他遗容有帝王之仪,毫无病态,甚至略带笑意,所谓恶魔附体一说更是无从谈起。

后来我偶尔也会想,也许非但不是恶魔的介入,而是上帝的介入,让认清世界可悲模样的国王及时带走了他最挂念的人。无论我们和我们的后人将会如何看待这一场战争,如何看待信仰和美德之间的关系,至少国王和哲学家都未看过罗马被几度摧毁的样子,因为他们如今在真正的永恒罗马幸福相聚。


史实注解:

信件一:玛塔桑莎是狄奥多里克的外孙女,哥特战争结束时唯一一个还活在世上的阿马尔王室成员。第一任婚姻是嫁给东哥特王维提吉斯。普罗柯比乌斯记载她曾偷偷送信出来想要逃亡拜占庭。第二任婚姻是嫁给查士丁尼的亲戚日耳曼努斯,此人是阿尼奇乌斯氏族的成员,这也是波爱修斯的氏族。两人具体什么亲戚关系不清楚。很明显,查士丁尼指望利用玛塔桑莎的血脉令哥特人臣服,但是由于日耳曼努斯的突然去世而希望落空。

“我们是更好的罗马人”这个思想直接来自于狄奥多里克本人的书信。

约丹内斯是《哥特史》的作者,全书的结尾就是日耳曼努斯与玛塔桑莎的婚姻。


信件二:马克西米安努斯是波爱修斯的朋友和学生,“最后一个古典拉丁诗人”。他很明显地用一种嘲讽和调侃的手法把《哲学的慰藉》里的要素改编成了一系列小凰诗。其中最著名的一首就是描述波爱修斯怎么帮他约火包,非常的瑟情和生草。“如今没有这么美好的学校了”虽然看起来像是调侃年少风流,其实是在哀叹哥特战争之后意大利世俗教育的衰落。文化至此变成了教会人士的专属。

诗句中有一句原文“波爱修斯,世间一切伟大事物的追随者”,这是那个饱含情感力量的形容词排比句的灵感来源。

诗人C本意想指科里普斯,查士丁二世加冕颂词的作者,但是后来感觉这样简写不指明更有味道(笑)

信件三:埃勒庇乌斯是狄奥多里克的医生,但是他不重要,这篇信的很大部分精神来自于著名的史学家,“最后一个古典史学家”普罗柯比乌斯本人,狄奥多里克临终的场景是对他记载的改编。而大部分对于哥特战争以及查士丁尼夫妇的评论完全照搬了《战史》和《秘史》。包括他对于信仰与美德的理解完全是古典风格的,这也是他为什么突然翼赞狄奥多里克,说他是一个好皇帝,从而戏剧性的影响了拜占庭对狄奥多里克的历史评价。

顺便在上一封信里对于东哥特宫廷规矩的描述,其实就是普罗柯比乌斯描述的“旧”罗马宫廷,最高级的元老要对皇帝鞠躬致意,其余人跪地,与他厌恶的查士丁尼的“新”宫廷规矩——所有人都匍伏吻足形成对比。

普罗柯比乌斯毕竟内心里还是一个古典时期的史学家,更为看重“古老的习俗”与“美德”,这也是全文的价值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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